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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蕾

[db:作者]2023-10-12 09:54:05

上个星期五,在巴拿马出差的我接到一通国际电话,小秋男朋友打来的,他说,小秋自杀了。

  我最要好的闺蜜走掉了。

  昇哥一早便在桃园机场等我,他花两百多块吃了机场那贵松松的牛肉面、买了包菸、投了罐绿茶,这些东西帮他熬过六个小时的班机延误。我们一会合他就唠叨不停地向我埋怨,其实我对他不太理睬。

  他袋子里那一条条免税香菸就我整团扣打了,周教授和两个儿子大周小周、吴大哥,加上我。我不怎么搭理他是因为还要向大家道别,特别是吴大哥这个老菸枪,要说服这种人把免税菸让给我,嘴巴就得甜一点。

  不过只要是被这男人视为理所当然的礼物,他就绝口不提我是怎么弄来的。

  我想他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在意吧。

  杂项全部处理完,我上了昇哥那台老福特,一路往他家开去。

  「两个月不见,你又黑了点!」

  昇哥脸正对着前方,眼神瞥向我这儿,干黄粗糙的下巴扬起,像一个号角,只是声音没那么响亮。他目光落于我解掉由上往下数第三、第四颗钮扣的白衬衫上,底下是件鲜黄色素胸罩,鼓起的胸部呈现不太均匀的古铜色,是我待在中美洲却没彻底保养的惩罚。

  「我晒得不好看,打扮又像个荡妇。我看起来是不是有随便的感觉啊?」「还好啦,夜店很多啊。但你又不是没衣服,干嘛不挑自己喜欢的穿?」「我挑了啊!可是……」「可是?」前方亮起红灯,老福特慢慢停下,我拿起他打档器旁的七星,点燃后吸了一口说:

  「这次文书作业比较多,我又常一个人留守。我们那边开五分钟的车就到饭店,有游泳池啊、烤肉派对那种……我想大概是习惯了在那儿的打扮,和教授他们分开后才脱离有点亢奋的状态吧。」稀薄白雾的彼端燃起一道火光,那张疲惫又干燥的脸前方升起第二道白烟,昇哥的嘴缠绕着烟雾对我说道:

  「我喜欢你这样。」

  「大家都嘛说同样的话。」

  「喔,外国片好像都这样喔!一堆穿着清凉的金丝猫在男人面前摇屁股,还会上空喔!」「你那是A片吧。而且我在巴拿马,你要的那种金丝猫比华人还难找。」「哈哈!不然你晚上去染金,省得我又要看A片。」「慢慢想吧,我要休息一下。」我捻熄只抽两口的香菸时正好绿灯,昇哥把他那侧车窗摇下好让菸味散出去,拍了下我肩膀,见我摇头没兴趣,就无言踩着油门,车子继续前进。

  许多风景伴随着渐消的菸味淡化,再来一阵风把它们吹得支离破碎,碎片在黑暗地板上拼凑成一张亮棕色短波浪发的女人,鬓角处有两条小蛋卷;她的五官工整偏小,笑起来很甜,彷佛能融化每个人的心。

  那是小秋。

  上星期五我接到恶耗时,也像这样点根菸、吸几口让整个身体充满菸味,在那味道逐渐从鼻孔、喉咙退去时,四周暗了下来。小秋的笑容像是拼图般一片片贴在地板上,头发的部分给床舖挡住了,留下两侧小蛋卷,她的脸庞洋溢着春息,使我动容含泪。

  但是那份思念的后劲尚未沸腾,一双均匀黝黑的细手臂就挥散了小秋,从后头扣住我的腹部垂下。

  「蕾秋,你哭了?」

  蕾秋是我在国外用的名字,抱住我的是热情奔放的莎宾娜,我们的地陪,她第一天夜里就爬上我的床,我们算是交情不错的床友。

  那对黑得漂亮的手在我肚子上滑呀滑的,想让我放松,而且很有效。我记得我的思绪一下子乱了,很快又给莎宾娜滑回理性区域内,于是我抚摸她的手背,告诉她我想做爱。

  「那就来做吧!蕾秋,噢,我的蕾秋。你要女孩跟女孩,还是找男孩一起享受?」「男孩。」我未加思索,我想那是本能驱使我这么做。如果只有女孩,我会想起闺蜜的死,我得避免陷入泥淖。

  莎宾娜永远对我的决定表示肯定,其实我不清楚她到底支不支持我。

  「好,我叫提比他们来!」

  我们在床上拥吻、抚摸彼此的耳朵与背、轮流帮对方口交……男孩们过了十五分钟才到,莎宾娜要他们再等一会儿,她比较喜爱女孩时光。我们不过多搞个五分钟,脱好衣服备战的男孩们就按捺不住了,纷纷晃着阴茎来到床边。

  这两个非裔男孩都二十出头的 岁数,大块头啤酒肚的叫欧兹,他很壮且带点中年气质,阴茎很粗但很短,大概就台湾人那十二十三的长度;高瘦的叫提比,是个非常听家里的「农夫」,阴茎超长可惜软趴趴。尽管不是第一次了,我总是犹豫不决,莎宾娜就用她的办法解决一切:上次我先点了提比,这次就让欧兹先上我。

  欧兹抱着我倒在床上,他的脸老成有点迷人,体态也像个大叔,让人心生安全感。我放松全身任他拥抱,和他桃红色外翻的嘴唇亲吻,他的眼皮半垂,吻我时就像在吸汤汁,吸汲我舌头上的甜唾。

  莎宾娜躺到我旁边,提比已插进她肛门内。对,提比的屌就是要这样用才会爽。

  「干,小莎,你没清理!」

  「吵死了,干完我再帮你舔干净行吧?」

  「你有病!但我就爱你有病。」

  提比身体伏下来吻莎宾娜,他们舌吻的声音很含蓄,不像我会被欧兹传染,现在换我吸舔着他宽厚的唇舌。

  我们就是这样,一个黄人三个黑人,二女二男合作无间地爽了好多次。不管是单纯的快乐时光,还是为了逃避某些现实……欧兹粗壮的阴茎撑开我那被莎宾娜弄出淫水的阴道,肉棒饱满地占去了几乎所有空间,我放声轻叫。

  「欧兹……干我。」

  莎宾娜枕着我的右乳,右手搁在我小腹上,她的身体随着提比机关枪般动起的腰剧烈晃动。

  「快来干你的小贱人呀……」

  我说,然后叫,还是叫。

  欧兹的阴茎他妈的爽到我会疯掉。

  不,现在就算任何一个男人干我,我都会疯掉。

  因为只有发疯时才不会想起讨厌的事情。

  「干……!他妈的,欧兹,欧兹……噢……干我……干我!」「哇干!老兄,你偷练喔,才一下就把小蕾操成这副德性!」「闭嘴,提比……噢干,小蕾今天状况棒极了!」「啊……!啊……!用力干我、用力呀!把你那根臭黑屌使力塞进来……啊啊、啊哈啊……!」「哈哈!蕾秋整个爽翻了。臭提比,你还不快干……哼嗯……!噢……!」后来欧兹与提比轮流操我们,我不知道谁在里面射了几次精,反正那些精子都过不了事后药这关。

  偶尔我会被莎宾娜嘲笑,要是学她做结紮就不用担心搞大了肚子而无法尽兴。但是也偶尔地,她会羡慕一些大肚子的黑美人,说她其实也想试着当孕妇跟别人做爱。

  「你知道吗?蕾秋,如果我怀孕了,每个月你都要跟我做一次。然后我们会看着那些当天写下的记录,回想我的肚子有多挺、做起来感觉又是如何。」只是莎宾娜永远不会怀孕,而且我在离开巴拿马的前一晚才知道,基本上她睡光了全巴拿马她能够搞上的亚洲女性,除了日本人。

  「没办法,吃生海鲜的人种比较难搞,她们的鲍鱼大概也比一般人臭。」那晚莎宾娜倚着阳台抽着菸说,其实她还是有干到一个啦。但我想她大概只是在逞强吧。

  我对于用甜言蜜语耍着我玩的莎宾娜所做的报复,也只有假装我很迷她、迷到让她看起来似乎很愧疚的样子。

  回国前我们干了分手炮,我竭尽所能地取悦她,配着大麻让她嗨翻了,事后再做一次正式的道别。

  希望我能永远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,这样她才会不时忆起我并后悔莫及。

  昇哥住在回龙一片绿油油的地方,贴近桃园边界,离新北车程不到十分钟。

  他家位于一整排三层透天别墅的最末端,巷子出去迎面就是两条由公车与卡车撑起的主要道路,一头通往几公里外的大学,一头直通桃园中心地带。说来话去,其实就是个还算可以的半乡下。

  我醒来时感觉到舌头湿湿地在搅动,迟钝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,昇哥正抓着我的奶、情不自禁地吻我。我叫不出声,就算挤出声音他也不管,情急之下我用双手猛拍他的身体。

  「小蕾,你乖。」

  昇哥粗暴地哄着我,无视我的反抗,整个人跨到副驾驶座来,跨到我腿上继续强吻。

  「拜托,拜托,小蕾,别反抗……我忍了一个礼拜就等你回国啊。」「你这样我喘不过气……啾、啾呼……」昇哥随他的意吻着我、抓痛了我的身体,见我没能浪起来,点了菸想让我放松。吸着香菸我脑袋却想,你好歹要给我大麻才对,至少我可以自个儿嗨起来随你处置。

  我在巴拿马次文化里学到的就是:好东西让你变人人插的荡妇、普通的东西让你乐于接受身边人、劣质如一包六十块台币的香菸只会让你继续绷紧神经。

  「小蕾,怎样,湿了没?」

  他似乎以为他技巧高超,手指伸进我裤裆内乱摸乱抠就能逗起我,却只得到我平淡的反应。

  「还好,我比较想进屋。」

  「好,我们进屋,但你先忍一下,我一直想用这姿势……」我很理性地思考我们的行为,发觉我应该让他放手去做,这种姿势他会累得半死,性致尽退。然而事情演变出乎我意料之外,谁会想到他宁可忙个老半天只为了把阴茎送到我内裤里……但他没法插进来,只能斜斜地磨蹭阴户。

  很快他就累了,浑身是汗抱着我,半勃起的阴茎在我私处前颤抖。

  「满足了吗?」

  我问。

  「跟我想得不太一样,一点都不爽耶。」

  他答。

  「那还不放我下车?我快热死了,嘴里满是你的味道。」「小蕾就是小蕾,讲话总是不经意挑逗人。」折腾一番,我们总算是浑身热汗地投入绿色视野的怀抱,迎面就是阵带着汽油味的风。昇哥拍了拍我的肩,叮嘱我下次别在公车刚驶过的时候深呼吸。

  昇哥提着我的行李往门口去,我跟在他后头,意兴阑珊地进门。

  他家墙壁刷了整片米黄色油漆,像是香草冰淇淋,墙壁上挂着叮叮当当的玩意。一些了不起七八百块的创意画作、难看的夜市面具、祖先牌位……他家的前主人不是供在神座上,而是一个牌子挂在舞狮面具旁边,右侧还有些十字架小东西,像是哥德打扮用的银饰。

  我稍微怀念起当初结识昇哥的时候。

  那时他还没三十,很有自己一套想法,不拘小节,把他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堆在一块,尤其是他爷爷的牌位。

  「小蕾,这是我爷爷 ?,这是时蕾,算是我女友啦!」我记得当初的他有股豪迈奔放的活力,总是乐观以对、勇往直前,不会浪费时间回顾过去犯下的错误,只珍重眼前的女人。那天我们就在他爷爷牌位的注视下做了爱,其实早做过好几次,就那次很特别,彷佛是为了做给谁看。

  昇哥注意到我沉浸在回忆中,东西放了过来拥住我。一阵暖暖的风吹拂着我的耳朵,声音疲倦地滑过来:

  「我们上床,做爱,睡醒再去吃好料。」

  我轻触他扣在腰际的手,仰头望着一幅蓝天白云的水彩画说:

  「我要先打给小秋的妈妈。」

  「你这样很扫兴喔。」

  「事情有轻重缓急啊。」

  「有什么事情会比做爱更重要?」

  他说着,手不安分地钻进我裤子里,唇也贴向右耳碰了碰。

  「我要吃了你,小蕾。」

  「唉……」

  「别跟我唉声叹气的,女人。」

  「知道了,我也有点想要,去房里……」

  「不,就在这做。」

  我虚情假意地应了声好,其实根本就不想做爱。

  当一个人沉浸在追忆之中、百感交集的时候,真的会对这种事很感冒。可是因为对象正好是昇哥,我觉得好像无所谓了。

  我们在客厅地板上做,他那和老外尺寸有得比的阴茎真材实料,即使不想做,过程还是满爽的。只是他不让我躺着享受,要我像小狗一样趴着给他干,时不时用他脏湿的手架住我下巴往上抬,要我看着那些风景画,或者是面具,或者是牌位。

  「乖宝贝,你有避孕?」

  「有。」

  「很好。」

  我听着我们俩性器磨擦的声音,是滋滋滋的水声,加上他那双大腿猛然撞击着屁股肉的清响。我们做爱的旋律维持着急促的节奏,他的喘息渐渐升高,我的呻吟慢慢拉长。

  干了快二十分钟,昇哥才开始出现疲态,动作慢了下来。

  「我快射了,小蕾……」

  「嗯……射进来吧。」

  他抓了个像蕃茄一般的变形座垫让我抱着,屁股随他的意侧着抬起,他就抓住我翘高的右腿,整根肉棒抽出后啪啪地打几下屁股,再豪迈地插进来。

  「呜……!」

  和刚才不同的深度刺激着我的嘴喊出疼痛的呻吟。

  昇哥的阴茎顶到我的子宫颈了。

  「要精液我就射给你。怎样,乖宝贝想不想要啊?」「想……阿昇,给我……」「好,就给你这骚货!」他让我摆出这姿势为的就是调整角度,好给他顶到底,说实话每次顶都让腹部酸酸痛痛的,但我很爱这样。

  昇哥开始大力抽插,次次都戳到底,戳着我紧闭的子宫口,把我整个人干到酸痛不已也浪了起来。

  「阿昇……哈!哈啊!哈哈……喔!喔干……干……!」「乖宝贝爽吗?嗯?说话啊小骚货!」「爽……呼呵……呼!啊啊……顶我!阿昇顶我……!」他低俗的挑逗随着我们在我体内紧触的次数变少了,我知道他在专心,而我也在享受涟漪般绽开的酸痛感,比起肉壁微弱的快感我更喜欢这样……每一次他撞进来,我的脑浆彷佛也柔成一团,形成龟头紧贴子宫颈的画面,它看来就像是要贯通我的门户、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地方暴力地填满。

  最终当然……他粗勇的蛮力仅止于子宫颈前,热灼的白液则将他的精华带进了紧闭的颈口、进而侵犯我的子宫。

  昇哥迸出愉悦的呻吟,充血的龟头紧密地贴着我的宝贝子宫喷精。

  「乖宝贝,你的穴真棒……」

  他射完了,阴茎开始退缩时,放下了我的腿并将整个身体压上来。我们接吻、接吻、还是接吻。维持这姿势休息一阵,他才抽出重新硬挺的阴茎,要我转过来面对他躺下。

  「让我看你小穴流出精液的骚样,乖宝贝。」

  他毫不害臊地说出这种话,逗羞了我咯咯发笑。其实也没真的很羞耻,就是逗到了,迎合一下,对双方都好。

  于是我在他视线中M起腿,给他仔仔细细看个精光。我那两个月没修的阴毛、勃起的阴蒂、刚被男人干过的肉穴、湿透的深色阴唇……我还感觉到屁眼正在收缩,我在暗示他我想从后面来……阴道湿润地曝露在空气中有点冷,大腿下方好像还起了鸡皮疙瘩。

  昇哥等得有点不耐烦,大概是躺姿问题吧?但是阴道微微朝上才看得清楚,所以他叫我别改变姿势,要我自己用手挖出积在阴道口附近的精液。

  我照做了,手指伸进热呼呼的穴里,把里头的东西管它三七二十一全往外赶,从昇哥舒缓的表情看来我做对了。

  「你真骚,小蕾,你他妈骚爆了!我该照个相才对,你等等,我去拿手机!

  」

  我跟他唉了几声想推掉,他只说一句:

  「女人。」

  这样就打发掉我。

  他知道我不想惹他生气,因为他气起来什么事都管不着,气消了又会很自责……他曾经勇往直前,现在却是这么矛盾。

  「有了!来,小蕾,腿开!」

  哔!

  白色的闪光稍纵即逝。

  「再来一张,小蕾笑一个!」

  我浅笑着比个胜利手势,给他高高兴兴地拍好照,心想这些照片大概又要加上一则标题、给他收进收藏簿里。那本叫「时蕾」,厚度居数本之冠。

  满足了昇哥的怪癖,我们又干了一回,他才像是突然忆起般耳语道:

  「时蕾,二零一五冬季归国第一炮,如何?」

  很像我在巴拿马经手的记录簿,只是我写的是各种动物与牠们的行为,昇哥写的是我和他的床事。

  「普普通通吧。」

  我对他笑了笑,体液凝干后我们仍在客厅地板上交缠,有时一起抽菸,有时反覆着爱抚与做爱。中途我只有去厕所小解顺便灌肠,我们在厕所里玩了快半小时,我大多坐在马桶上,一边帮他吹,一边让他摸我。灌了四次、清洁得差不多了,就溜回客厅上好润滑液直接来。

  昇哥那话儿粗度很够,长度大约十八十九,较提比短些,但是过了括约肌就感觉没什么差别。我可以放轻松让他操着屁眼──我很享受那股渐渐加重直到让两腿发软的脱力感──同时惦着提比的黑长屌。

  大概是我今天第一次肛交之故,括约肌吃得很紧,让昇哥干没多久就想射。

  他为了表示他可以让我爽个够,开始调节出力、降低阴茎的刺激,把玩我胸部与私处的频率随之增长。

  他真的就像忍了一个礼拜似的,对我的肉体欣喜若狂,干到天色暗了还不够,上了床继续捣我的穴。我是有些累了,没办法像他第一次顶我时那么投入,即使他故计重施猛撞子宫,我也只有哎哎叫的份儿。

  时间一次一个小时过去,中间我在他怀里睡着两次,一次给他温柔地哄醒,一次被突然插进屁股的痛楚惊醒。

  「靠!很痛欸……」

  「叫又叫不醒,这样清醒了喔!」

  「嗯……我还想睡……」

  「别说傻话了,我要干你罗,乖宝贝。」

  「好啦……」

  这过程我都是闭着眼睛跟他说的,即使惊醒也没睁眼,我的眼皮真的好重。

  昇哥继续干我,活力十足的肉棒在里头动啊动的,真是扰人清梦。

  不晓得过了多久,屁股终于得以放松,意识也以非常快的速度融化。

  睡前我听见手机的哔哔声,是昇哥在拍我被他干过的样子。本来紧绷的屁眼,给他连干几个小时都有点松了,感觉得到冷空气侵袭肛门的寒意。

  昇哥用手指挖出他射在里头的精液,把我微脱的肛门含着精液的姿态记录下来。

  真是个变态。

  他后来怎样我就不知道了……我睡得很熟,直到凌晨两点多才醒来,昇哥就在我旁边打着呼。我身上全是菸味、汗水与体液沉淀下来的臭味,阴毛黏成一团,阴道与肛门也残留浓厚的恶臭。我好想洗澡,睡意仍未尽退,或许需要抽根菸。

  我想了想,再度入睡。

  回国第二天我才联系爸妈、和他们讲过电话,当时我正坐在昇哥身上摇摆。

  我有好多事情要处理,得回家一趟,下礼拜教授主持的定期会议前还得先和组员讨论过……这些事情昇哥都不管,他只要我给他干,彷佛我们必须贪乐一时,免得日后悔不当初。

  我还没洗澡,全身脏兮兮,又这样过了一天……午餐吃泡面,做爱,晚餐也吃泡面,还是做爱。

  虚度时光换来的是我在上头摇,都能闻到该死的鲍鱼臭。而且浑身痒,又臭又痒地不洗澡不行。然而昇哥一直不放人,他说要做到硬不起来为止,他要把我整个操翻,这句话他说了不下三十次。

  这天我变得很少在思考,任由情慾支配着,就只顾吃喝玩乐。晚上因为泡面见底,两个人穿着简单的短袖衣物、没穿睡内衣裤就出门。走路十分钟才有一间超商,我们打赌店员是男生就我上,是女生就他上,我们没洗澡、浑身恶臭,一定很丢脸很刺激。

  结果店员是男的,我只好摸摸鼻子进去,买好泡面啤酒,顶着一头乱翘的头发向那个年轻人放放电……哈哈,我臭成这样那小夥子还目不转睛,真是太他妈的有趣了!

  一时兴起的我勾着昇哥就在商店外做爱,反正没啥路人。我扶在柜台旁的玻璃窗上,一边给昇哥操着,一边拉下衬衫,露出奶子逗弄那小夥子……不一会儿有个老先生对我们叫骂,才赶紧落荒而逃。

  「哈哈哈!你看那老头气成那样,我跟你打赌他一定勃起了!」我搭着昇哥的手臂迎向晚风的吹拂,整个人都快活起来。昇哥也觉得很刺激,用手肘顶着我胸口说:

  「每个男人看到你这骚样,哪会没反应!」

  「还有那个店员小哥,他一脸就想上我嘛……啊哈哈,超有趣的!」「喂喂,你别真的跑去勾搭人家啊。」实在太兴奋,一回家我们立刻又打了一炮,虽然昇哥已经要硬不硬的,反正尽兴就好啦!

  抛开一切、只管享乐……信奉这信条的我就这样疯疯癫癫地度过了第二天。

  你知道流了两天汗、做了两天爱都不洗澡是什么味道吗?

  我还以为小 妹妹变成厨余桶了!

  第三天早上我根本是被臭醒的,这一臭就把我的理性碎片重新拼凑起来,告诉我非得洗澡不可了。昇哥这次也同意清洁身体,而且都他害的,他还在那边笑就像在逛渔市场。

  「乖宝贝的鲍鱼很带味喔!」

  是啦我知道够带味啦,他妈的我竟然浪费两天时间跟你厮混,搞到现在臭气薰天……这些话当然不能说出口,能说出来的只有修饰过度的东西。

  「你别一直笑啦……唉,很讨厌欸。」

  「你这臭鲍鱼!哈!」

  「吵死了……」

  他笑嘻嘻地边揶揄边摸我,跟小孩子一样,有够蠢的。

  恼人的澡事花了半个小时结束,我们俩香喷喷地步出浴室,走没几步,昇哥就撩起我的湿发细闻。

  「你好香,小蕾。」

  他又想要了,明明到了连完全充血都撑不久的状态,仍然想把那话儿塞进我体内……再跟他黏在一起,我会跟着堕落的。

  「阿昇,我今天真的得做点事了。」

  我仰首沉入他温柔的呢喃,双乳一阵刺疼,昇哥抓痛了我紧接着又探向私处。我觉得怪怪的,洗澡时没注意,原来双乳内侧各多了块瘀青。这有点超过了,也算我自找的,想骂人实在无法理直气壮地脱口而出。

  昇哥见我欲言又止,扬起声调同时触向腰部与右乳,柔柔地抚着我说:

  「好!我们回房,好好地放松一下,再来假装认真……现在我要你,乖宝贝……小蕾……时蕾。」我不想跟昨天前天一样浪费时间──我在心中抱怨,却没说出口。

  「就一下下,可是不要回房。」

  「好啊!反正房里都是你的臭鲍鱼味。」

  「你别用那种下流话逗我……」

  「你就爱听这些,看,你呼吸变了,才一句话就产生效果。你真可爱,乖宝贝。」「唉……好吧,你说得对。叫我……」我迟疑了会儿,抱住他贴在胸前的手臂,另一手往后探索他硬热的部位。销魂的麻痹感窜入肌肤之下,片片酥麻涌现,就连呼吸也感觉有些舒服的热度。

  「叫你什么?」

  「乖宝贝。」

  「还有?」

  「小蕾。」

  「还有?」

  「时蕾。」

  「别嘴硬了,这些你都不会兴奋。说吧,你想要我怎么叫你?」啊……真是……要我自己讲出下流的话,效果似乎比他预料得更好呢。

  我握着他的手和他的阴茎,十指交扣,掌心温暖地包住龟头。我觉得自己在发热,身体迅速升温,心也跟着燃烧起来。

  可我始终说不出口,只能让他等到不耐烦了,小小地凶我一下。

  「不干不脆的臭鲍鱼!走,我们到客厅去,也许还能在门口玩上一回!」「嗯哼……」我又变成小女人了,一心想和昇哥腻在一块、没有明天地度过淫乱的日子。

  然而这样让我非常安心,就像一个人瑟缩在角落,远离复杂交错的外界。

  我应该要打给小秋妈妈的……可是不管了,只要昇哥插着我……爸爸妈妈也在等我……还有教授……啊……啊……我在昇哥怀里浪叫,心里也听得见那些下流的淫语……我喜欢他支配着我,高兴时叫我乖宝贝,生气时叫我女人,挑逗时叫我臭鲍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啊,身体好热……「来,吸了这个嗨一下。」昇哥说着,我却听见莎宾娜的声音,又好像是那对黑鬼二人组……我被他们带到室外,裸体站在大马路上,阳光强烈到几乎无法直视,昇哥背对着光抱紧我。

  「你好棒,乖宝贝。」

  他说,但是用着莎宾娜的声音,好像还有两对黑手在掐我的奶拍我屁股……我想这是幻觉,我不晓得嗑了什么,盗汗盗得很严重,身体却很敏感又轻快。

  于是我们在马路旁尽情地做爱,无视那些来来去去的车辆,或许还向路人比了几次中指。

  §

  派出所时钟走到十四时三十分,我瞥了眼就迅速收起还模模糊糊的视线。可是我动作不够快,有个年轻女警正好看见我,她过来向我搭话。

  「你要喝杯水吗?」

  她拿着装了开水的纸杯递给我,我仍闭着眼。沉默几秒,她知道我不想理她,就把水放在旁边桌子上,走远又走近,在我右腕处点出喀嚓一声。忽然我为自己没察觉到手铐的存在感到生气,我想吼那个女警,起身时却弄掉了身上的外套。

  我里头只穿内衣裤,全身脏兮兮地飘散一股微微的酸臭,到处都沾到沙尘还有些一时无法分辨的东西。

  女警快步过来替我披好外套,好声安抚我坐下,拿给我刚才倒的温水。

  「喝下去会舒服点,你母亲待会就过来了。」

  点头,摇头,点头。

  「会不会冷?要多一件外套吗?」

  「还好……」

  温暖的开水流经喉咙,滋润了我干枯的呻吟。脑袋似乎因为这口水开始运作,我快速地忆起之前的事,虽然记忆只到出门就中断……我干了什么好事?昇哥又去哪了?

  派出所内寻不着昇哥的身影,我只好向一脸热切的女警询问:

  「有个男人跟我一起的,他人在哪?」

  「男人?」

  看着女警茫然的表情,我立刻知道他丢下我了。

  「我们到现场时,只有看到你跟证物。」

  「证物?」

  她目光飘向旁边办公桌上,那里放了些东西,她要我看的是一小袋白白的粉末。我想起那是昇哥要我吸的粉,我不确定那是啥,只知道他说是没那么严重的毒品。

  我登时脸色发白,担忧之情整个涌起,差点就吐了出来……是了,身上那股酸臭味就是呕吐物的味道。

  女警见我惊慌失措,继续用好听的声音安抚我:

  「没事的,不要想太多,好吗?」

  「你只会说那些屁话。」

  「嗯……你还要喝杯水吗?还是──」

  「滚开。」

  「时蕾?我可以这样叫你吗?」

  「叫你滚开啦干!」

  她终于肯放弃那些虚伪的做作,回到她自己的岗位上,这让我急迫的心情获得一丝舒缓。

  持有毒品还当众……大概做了哪些事情我心里有数,所以也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处罚。这种时候还装亲切想让我安心,实在教人想吐。

  过了很久爸妈才到派出所来,他们跟警察说了一堆话我都不想听,整颗心悬在毒品这件事上。

  而昇哥竟然跑了。

  我知道换做是我可能也会跑,可是我他妈的很不喜欢被丢下啊!更何况那还是他要我吸的!他为什么不把东西带走,要留在我身上?他想害我吗?还是急忙之下忘了带走?

  乱七八糟……我恨他。下次他再敢叫我跟他搞,我就咬断他的阴茎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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